“合胃口吗?”对项的沃檀小声问。
窥见她内心的惴惴,景昭悄声几息,点了点头。
得他肯定,沃檀心底的忐忑,立时变作扬眉吐气般的飘飘然。
家有一老,果然便如一宝!
她那祖母说了,男人便如小娃儿一般,无非是满足胃口罢了。床笫间若不肯配合,那便自肠胃入手,照样可治矫情的臭毛病。
这厢沃檀沾沾自喜,而景昭则默不作声,将一碗夹生的米饭咽了下去。
香茶奉上,擦嘴的巾子递来,娇声娇气的姑娘也缠了上来:“昭郎,以后咱们成婚了,我日日为你洗手作羹汤,好不好?”
酥月匈蹭着手臂,慵音磨着耳扉,景昭问道:“不是只想与我……私合么?为何突然又愿嫁我?”
察觉到臂弯中的身子僵怔了下,景昭侧目看她,深眸微垂:“若为终身伴侣,若要相伴白头,那么夫妻之间,该当坦诚。”
沃檀睫毛飞快眨了两下,撞入他的眼。
对视着,景昭将她面颊上沾着的发丝往后别:“世间男女的结合,因势因财或因情。檀儿对我,是哪一种?”他于喉结微动间徐声:“于你来说,我与旁人是不一样的,还是其实大差不差,与旁的人区别不大?”
沃檀挣扎着朝他飞了个眼儿:“昭郎怎么会和旁的人一样?肯定有区别了……”
“在于何处?莫说外貌,且用心想想。”景昭声如清磁,霎霎眼睫在温玉般的面容之上,投注出一片暗影。
沃檀眼中空茫茫的,被这追逼式的问话闹得有些别扭。
区别在何处?旁的人又没有给她当过外室,没有跟她一起被人认作干爹干娘,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