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之咽唾沫,慕之辗转侧。
一朝惹郎怒,檀女夜夜哭。
祈郎发善心,与檀重归好。
若不嫁此郎,莫如投西江。
而再令秋蝉都忘了鸣叫的,便是旁边那个高声吟唱的姑娘。
“……”韦靖与万里皆是面露不忍之色,默默抖着脸走了出去。
对自家王爷若说同情,还是送赠敬佩二字,更为妥帖。
毕竟这份琅琅上口的才华,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得了的。
抑扬顿挫的吟唱之后,沃檀一脸期待地望向华服郎君:“怎么样,受不受用?”
灼灼目光注视下,景昭勉力压下喉间的咳意,默默睇她:“这便是你的心意?”
“昂!”沃檀啄米般点头,两只乌灵灵的眼里满是讨赏的雀跃:“我想了一柱香、不是,想了一整夜的!连觉都没睡,可用心了!”
景昭支肘于案,长指狂松眉心:“本王着实大开眼界,有劳,有劳。”
“这么说你就是喜欢了?”沃檀扼腕激麻:“那咱们今天洞房,明天成婚?”
景昭瞥眼扫她:“本王但说有劳,几时说过喜欢?”
“可你刚才明明夸我了!”沃檀极为不忿。
景昭理了理衣袍,起身道:“诗词若要作评,最是讲求格律与声韵,你一首五言油诗便想打发本王,未免太过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