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丑时,山间的星子格外亮堂,鸣虫声也更为多样。
同榻而眠的沃檀为了不再继续那话题,脑袋一歪开始装睡,极度安分。
景昭有心逗她,便也侧了侧身子,凑近去抚她的眉,眼,睫。
他动作极慢,而她分明痒触难耐,却还要维持匀长得不像话的呼吸。
景昭在她额间轻点了一下,目光如水。
他不畏难,愿意迎合,也可以耐着性子揣测。但总不妨碍徐徐图之时尝点甜头,推一推当间的进展。
—
天光说漫长也漫长,要论转瞬,三四日也是眨眼便过。
这日午晌,沃檀于众目睽睽之下寻到景昭,道是自己寻到了辟那障气的方子。
若问她因何知晓这方子,便是靠了个涂玉玉。
也有这样巧合,涂玉玉身为黔地苗人,祖地竟也有这样一片障气,故脑中还有些相关记忆。
为了这方子,二人摸摸索索几天。调好之后还特意问人借了家禽,绑好绳扣去试,最终献出一批可靠的药丸子。
这消息一出,自是无比振奋人心,个个奔走相告,恨不得立马离开。
知晓所有人心切,景昭也并未多做拖延,是以次日晨早,一行人便整装待发。
因苗人众多,且需另行安置,故出发不久便会与王府众人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