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之前。最近我每天会给他一点解药吊着,让他发觉不了。”沃檀讥诮哂笑。
一同落难,换了旁人不说哭哭啼啼,冷汗直流肯定是有的,这二人居然还你来我往地聊起了这些,也不知是何等玄奥的心境。
景昭牵了牵嘴角:“那檀儿,又是几时知道乌渔有异?”
沃檀没有细答景昭的问,只微扬了些声调,反问他道:“我以为,他是你的人?”
“曾经是。但他既能被收买叛变,自然也会有倒戈与虚与委蛇的可能。”景昭很是泰然。
好片刻,沃檀都没再说话。
黑暗放大五感,她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能感觉得到自己身前的一具热源,亦更能嗅得见他身上的清香。
拢了拢神思后,沃檀再问:“后来那批人,是谁派的?”
景昭说:“大概……是哪方政敌?”
沃檀啧啧有声:“你人缘真差,个个都想杀你。”
“我在朝中树敌众多,自然比不得檀儿,让领了门主之令的同门,都舍不得对你动手。”景昭含笑以对:“檀儿在想那些守墓人的事?”
这人真烦,轻而易举猜中她的心思。
沃檀肩头垮了下来,心情摆荡来去。
她以为自己跟着来一趟,真是为了窃取地图钥匙,以及待命或助力秦元德。却原来她最大的用处,是必要时候诛杀这病秧子王爷的有力诱饵。
这地方太小,两边都堆了不少杂物,手脚难伸展难开。沃檀便团起身体,撑了撑脸道:“我在想,我们门主怎么会有令牌,可以号动得了那些人,在想她是不是早就……”
“不是。”景昭笃定道:“杨门主并不知这墓穴藏于何处,大抵只知有守墓人。而那些人之所以杨门主有令能号,不过因为你那同门手中的令,是旧朝军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