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也是错愕一瞬,不知自己才说几句话,怎么就欺人了?
重新罗织了下措辞,景昭沉吟道:“秦都帅多想了,本王……”
秦元德上前一步,放低嗓音道:“王爷既知她身份,更当知男女有别这一说!”
这回,景昭算是只能苦笑不迭了。
眼下这情境往好了说,是搬起石头不小心砸着自己,往孽了说,那就是他自作自受。
被秦元德这么一搅和,不过是借问路的机会搭几句话而已,几人最后齐齐去了景昭房中,倒像战场上主帅升帐似的,无比严肃。
气氛多少有些诡异,如同被长辈盯着,景昭说话竟像硬着头皮。
他清了清嗓子,将手中锦图递了过去:“谭侍卫,这处山林瞧着树盖云遮,不知可容得马车经过?”
沃檀正想伸手,秦元德已经代为接过。整个过程,都没让二人共同接触到这锦图。
锦图摊开,刚好是沃檀以前经常去的一片地带。她略略打量两眼,便答道:“里头宽倒是宽,就是有蛇,挂些雄黄坠子它们应该不敢接近。”
留意到沃檀眉头一闪而过的怵意,景昭迟疑片刻,便想指指另一条路。
然而他才起了身,秦元德便如临大敌:“王爷作甚?”
韦靖看不过眼了:“秦都帅未免过于绷紧了,我们王爷渊清君子,德行可堪。眼下不过正常交谈罢了,怎会对你的近侍有何冲犯?”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秦元德脸更臭了。
“这可难说。有些渊清君子也并非真就霁月清风,操守端正,也有那无名无份便能跟姑娘家同宿一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