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真当她懒散或良善,她却是个极记仇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转头便能坑你,甚至面无表情地捅你。可你若觉得她真阴毒,她又总能干出些反常到令人错愕的事。
半晌后。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了。”田枝凑近沃檀耳朵:“我真走了?”
回应她的,是累极了的沃檀,所发出的轻微鼾声。
“……”
田枝起身离开,她下阶走了两步后,又停下来看了看天边缺角的月亮。
啧,烦人。
—
不过两日,休整到了末期,所有人重新登船。
对比刚出发时的有风有浪,这趟起锚明显顺利得多。
这么走下来沃檀算是发现了,什么奇山异水狼行诡道,怕都是夸大这行程艰险程度,回头好多邀些功的幌子。
且在这期间,沃檀眼见着景昭处理了两个想爬他床的,两个意图行刺他的,还有四个在船身动手脚,想让这船倾覆,让整船人淹死完蛋的。
真是赘务压身。
这日沃檀去厨房取餐,听说又有个身上埋了火药的冲进王爷房里,想跟王爷同归于尽。
厨房里有人在抱不平:“九王爷不争不抢,这回还主动承了这冒险的行程,到底哪些黑了心肠的,非要跟他过不去?”
“是啊,王爷性子温柔人也和善,从来不跟咱们摆脸子,真是最可亲可敬的皇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