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那我呢秦都帅?”田枝飞了个足以令人心荡神移的眼儿过去:“奴家可不识医理,只会服侍郎君……”
秦元德顿时噎住。近侍有一双还好说,若只余一人,倘被发现是个姑娘,反而更为怪异了。
田枝又投去个含情的目光:“都帅呀,若我二人不在你身边跟着,有什么事你想调动我们,就怕不是那么方便呢?”
态度虽轻佻,但里头的提醒,却是再正经不过了。
毕竟此行他们俱有要务,少不得要相互依缘,六幺门人于秦元德来说,是为强力辅助。
至此再没了旁的弯转,几人聊了些亲随会知道的习惯不至于露馅,便往府外走了。
行至一石道,见得秦将军正与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在说话,声音徐缓,恭谨有加。
想是那老妇人耳朵不好使,秦将军在与她说起脚伤原因时,声音拔得有些高,让沃檀也听了个清楚。
据秦将军所说,他于前几日下朝时不小心踏空,才把踝骨给扭伤了。
沃檀心内暗爽,只她才偷偷啐了声活该,那老妇人的视线却蓦地扫来。
紧接着,老人家不无惊喜地唤了声:“音儿……”
在场人皆煞住。
秦将军回身望了沃檀一眼,皱着眉与老妇人解释道:“母亲,您认错人了,二妹在陈府,这不是她。”
“怎会不是?”老妇人拄着龙头杖快走几步,到了跟前来,不由分说便捉起沃檀的手:“音儿,你这是要出府?可得多带些人跟着,若再被掳走,阿娘可活不了了……”
老太太语出惊人,四周骤然静了下来,鸦雀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