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胡话。”
耳边响起他溺人的低笑,她的后脑勺像爬过一群蚂蚁,细栗潺潺。
眉间被他映下一吻后,她不满地指责道:“你又色|诱我。”
“我用色|诱么?檀儿不是向来馋我身子?”才听他笑说完这句,腰间便是一紧,猝不及防被放倒在他臂间。
相贴来得突然,她只觉他唇鼻诱人,便闭起眼懵懵承受着,如入五里雾中。待有东西渡了过来,她才矍然觉察到,他竟在给她喂药!
她使力想推开他,奈何唇舌被堵,脑后也被扣着,待那药喂完,她鼻子眼睛早苦作一团。
意识到被他作弄,她嬲得拿脚踹他:“王八蛋!我灭你全家!”
“檀儿,你是我的妻。”他伸手替她拭着吻渍,语中几多无奈。
她格开他的手,想也不想便冲口而出道:“我可以当寡妇!”
情绪过于激促,话没说完便被呛了啖口水,沃檀当即弯下腰去,咳得眼泛水泽。
咳着咳着,整个人像被浸在一片白光中,眼前又像起了一堵雾墙,身边的场景渐次消融,连原本帮她拍着背的病秧子都模糊起来。
她惊讶地直起腰,身子却冷不防向后仰了仰。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一个倒吸,沃檀蓦地睁开眼。
眼前,一团漆黑。
瞠着双目喘了半刻的气,沃檀才反应过来,意是个梦。
醒过腔来,沃檀矜傲地往空中抡了两拳。
撞邪了,发的什么怪梦!
……
转天中午,沃檀还赖在榻上时,门里的召令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