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淡淡瞥她:“可有跟来?若未随行,便派人去拿。”
难得见皇叔这般严肃,平宜不安地笑了笑:“想是他们下手重了些,可是那妇人的家眷状告到皇叔这处了?真若如此,我予些银钱安置便是了……”
“那妇人,已然殒命。”
平宜眸子微瞠。
便在此刻,有个獐头鼠目,着行衣戴方巾的中年男子被押入水榭,抖抖索索地跪了下来。
不用旁人问询,他便倒豆子似的,将自个儿的恶行交待了个清楚。
本是大字不识的市井流子,却打着巫医的旗号在坊间招摇撞骗。在其它地方犯了人命案后,又胆大包天地跑来邺京,甚至结交了公主府的下人,与其勾连起来骗人。
于平宜公主来说,她虽不觉得打死个普通妇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但府里人作恶败她府里名声不止,还借她的势铲后脚,这便令她很是恚愤了。
再没了护短的心思,平宜尖刀般的眼神向后剐了一眼:“还不跪下,是要让本宫亲自审你不成?”
被平宜所指的是名年轻仆妇,立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连声讨饶。
景昭抬了抬手,不多时,便见韦靖带着个人进了水榭。
沃檀眉心一跳,盖因来人,正是卢长宁。
几日不见,这少年消瘦了些,走路也像拖着脚后跟似的,有气无力。
“他便是那妇人之子。”
景昭看向卢长宁:“害你母亲之人便在你跟前,你待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