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盲眼少年耳垂留有耳洞时,杨门主虽面色如常,但缓缓收紧的指节以及明显紧绷的声线,却可窥见些异样。
行礼退下后,沃檀问沃南:“阿兄,是那玉髓有问题么?”
“余事莫理。”沃南狭长的眸子瞥她一眼:“不过,你立功了。”
立的什么功,沃檀没情没绪,她心里冒起些乱乱的预感。
可能……又要搬家了。
这念头才起,又听沃南开腔道:“交你一堂差事,寻春阁可知?”
见胞妹点了头,他便道:“那里头有个叫玉玉公子的,去把他捉来。”
任务突如其来,沃檀隐觉不安:“非要现在去么?能不能明天?”
沃南径自伸手,招了个路经之人过来:“你二人一道去,务必将人擒回复命。”
被招来的正是田枝,她刚从外地回,没想到自己偶然路过也能被指派任务,心里自然老大不乐意。
田枝嗫嚅道:“南堂主,我并非天番堂人,您……”
“先去罢,迟些,我自会与你们堂主打招呼。”
话被截断,这是不去不行了。
田枝觉得自己倒霉到家,而沃檀亦是心事累累。
阿兄……不会是故意支开她吧?
二女都耷拉着肩膀往外走时,沃南又唤住她们:“那玉玉公子是苗人,当心些。”
得益于这声提醒,二女扮作寻常客人去了那寻春楼,且顺利见到了玉玉公子。
溜尖的下巴,脑门奇高,两边眉毛拔得比女子还要精细,一双瑞凤眼中,更是有着压都压不下去的轻佻。
就算她们分不清温润与油腻,但风雅与风尘,还是不难区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