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脚,实则是腿,还是小腿肚。
景昭曲指揉了揉,然而触面太窄,跟隔靴挠痒没差到哪儿去。
见沃檀发了急,他只得伸手掌住,在她的指挥下施力。上到膝弯下至脚踝,游了个遍。
密密麻麻的痒感被缓解,沃檀喉间发出满足的谓叹,甚至懒洋洋地抻了下腰。
醒来不过片刻,却已恢复了以往的灵泛与烂漫,哪里像是受了一夜毒发折磨的人。
景昭绞干巾帕为她擦着脸与手,声音低缓道:“檀儿,我这病应是宿疾,今后……莫再为我犯险了。”
“你叫我什么?”沃檀猝然摆头:“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迎着狐疑微刺的目光,景昭与她对视小半晌,这才从容不迫地柔声答:“忘了么?醉酒那夜,你亲口与我说了你的名姓。”
有这回事吗?沃檀蒙了蒙。
她竭力回想,奈何脑子跟浆糊似的,什么也记不起来。
再看景昭,眼神剔透面容纯良,一看就不像会骗人的。
算了,就一个称呼,叫了就叫了吧,反正她不缺块肉。
总叫她姑娘的话,好像满街的女子他都能这么喊,确实也不大对路。
被中拱了几下,窸窸窣窣的动静后,一颗雪白的猫脑袋钻了出来。
那猫儿熟门熟路地爬到景昭怀里,杵着两只琉璃珠子似的眼睛,朝沃檀软绵绵地叫唤了一声。
“这猫……”
景昭那玉骨般的手顺起猫背来,倒是比抓沃檀的腿要灵活。
那猫儿在他怀里眯了眯眼,明显是被摸得舒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