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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檀走后,景昭见了禀事的人。
所查之事有了新进展,报来的头份消息,便是在邺京一处当铺之中,发现那桓王旧物。
只是接待的掌柜年事已高,只记得当客是名容貌秀丽的妇人,可长相却已然不记得了。
世间素有易容之术,单凭此条也不排除是沃檀所为,然而六幺门人执行任务皆有进项,且沃檀手头虽谈不上宽绰,却也不似拮据。
再者若她真为桓王之后,就算周转不开,也断不会当掉那些物件,毕竟此举等同于主动暴露身份。
且这家中他们曾细细看过,除了沃檀身上那红玉髓处,再不见旁的物件,鬼功球更是连个影都没有。
这些线索委实有些绕头,韦靖眉眼拧巴:“王爷,会不会有其它地方,是她专门用来藏那些的?”
景昭垂眸沉吟。
毕竟是六幺门培养出来的,杀手本能让她不会轻易撤下对他的提防,故韦靖的猜测,倒也不无可能。
暂搁这事,景昭再问:“陈夫人那头,可查出些眉目来了?”
“禀王爷,有的。”手下人连忙答来,而这堂事,却让景昭再度敛紧了心神。
约莫二十年前,秦府阖府归乡吊丧,回京途中经过一处名为泰县之地时,遭遇过剪径山匪。
驾车逃离时,秦府大姑娘即眼下的那位陈夫人,曾于彼时失踪,将近四年才寻回。
听罢,景昭眼眸眯了一下。
倘他不曾记错,给沃檀烫那奴印的富绅,正是泰县之人。
结合林林总总的线索,之于沃檀兄妹二人的身世,他陡然串出个离奇的设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