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景昭哑了哑,顿时有些啼笑皆非:“兄弟手足这般的词,岂能用在你我二人身上?”

“那我们是什么?”沃檀挤皱眼眉想了想,须臾猛地拍了下自己额头:“我知道了!是苦命鸳鸯!”

她眼睛眯起,弯作一道漂亮的弧。这幅自得的小模样被景昭看见,使他凝眸微微失神。

鸳鸯么?

就怕她心里,未必这样认为。

半懵不懂的姑娘家,哪里知晓什么外室之欢或男女之情。

他们二人间的这段相处,于他是一桩新奇的荒唐事,她又何尝不是一时兴起,或说只是叶公好龙式的妙趣,养他这个身份当消遣罢了。

沃檀伤了脚又兼月事傍身,搬家的事自然就向后拖了两日。

她日日在家,景昭便无法回王府处理旁的事,附近蹲守的卫从更是只能猫着等。

自打万里回京后,他便也不时会跟着蹲在外檐,几回里下来,很是见了些匪夷所思的场景。

比如他们王爷给那女杀手端茶递水,煮饭熬汤,任她毛手毛脚地轻薄,甚至今晨,他还见他们王爷给那女杀手洗衣!

简直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

他们王爷这不是在给人当外室,是给祖宗当老妈子吧!

万里看得目瞪口呆,而已经司空见惯的韦靖却略显麻木地告诉他,他们王爷在这女杀手跟前就是这样的,任她为所欲为,简直像撞见克星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