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主封号平宜,素来是今圣最为疼爱的女儿,因此行事较之他人要大胆些。圣上赐下镶嵌着绿玛瑙的八宝妆盒,以及里头一枚花鸟金纹的香囊球,全被她直接拿来当彩头了。
且这两样物件,只给头名。
若能得御赐之物,自然是无上殊荣。
因着这两样彩头,里外场都小小沸腾起来,甚至连陈宝筝也蠢蠢欲动,打算下场去赢那彩头。
和陈宝筝组队的,是秦府大公子秦元德,亦便是陈宝筝外家的表兄。
秦府是将门,自幼习武的秦元德生得人高马大,眉眼炯炯有神。知晓陈宝筝奔着彩头去的,他把胸脯拍得砰砰作响:“表妹放心!那彩头今儿个一定是你的!”
这话倒是喊得豪迈,奈何陈宝筝马术不佳且不怎么放得开。头一局,他们便玩得不太顺利,若非秦元德勇猛,险些输掉继续比赛资格。
陈夫人忙着给女儿擦汗,心疼女儿累着了。而陈宝筝自觉丢了脸,嘴里不停说今儿天气太热,或是襻膊系得太紧,影响她发挥。
没好气地嘟囔几句后,不知听那周嬷嬷说了什么,陈宝筝的目光看向在棚子里躲懒的沃檀。
胡飘飘眼尖,立马拱了沃檀两把:“娇小姐看你呢。”
沃檀懒懒地抬头,便见陈宝筝跟周嬷嬷点头说了几句话,接着周嬷嬷走过来,开口让沃檀替陈宝筝打马球。且把她胃口摸得清楚,直接就说如果赢得彩头,能得一百五十两的赏银。
胡飘飘不干了:“我也会打马球,你们怎么不找我?”
“既是代表小姐去的,便不能失了陈府的仪态。可姑娘这身形若是上马,怕是多有不便吧?”说着话,周嬷嬷往胡飘飘胸部打了一眼。
周嬷嬷还真说对了,胡飘飘其实也不爱骑马,盖因这对胸纵起马来便颠颠耸耸一颤一颤的。外头的野马场上肆意驰骋还好说,这种场合,怕是要成为全场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