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飘飘没想到沃檀这会儿还有闲功夫馋吃的,失语白她一眼:“没事赶紧起来,该去娇小姐那里了。”
沃檀点点头,手撑着凳子站起来起,眼睛往刚才泼她那个婆子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回到陈宝筝那处时,陈宝筝傲慢地瞥了眼沃檀:“听说你伤了脚?”
沃檀道:“被烫了下,问题不大。”
“我就说嘛,你们皮糙肉厚的,哪有那么容易就受伤?”陈宝筝满脸的不以为意:“阿娘还说要体贴你们,让你早些回去医脚,她可真是菩萨心肠。”
所幸的是陈宝筝当天没再出门,沃檀和胡飘飘也就在她房外干站了一个下午。
到了下值的时辰,沃檀绕去铺子里买了套纸墨笔砚,到家时刚好酉时正。
院里房内干干净净,榻上还有洗晒叠好的衣裳,沃檀心里高兴,把东西给了景昭后,又从怀里掏出糍粑递给他:“又甜又香的,快吃。”
那糍粑揣了一个下午,面上还挂着冷油,景昭只能被迫接受。
这姑娘虽带着浓浓的市井痞气,却也不乏稚气未脱而留有的单纯。这会子俨然像在拿他当宠物投喂,奈何他的胃肠,早被各色汤药给寒了,怕是克化不动这等子糯软的吃食。
倏而景昭心念微动,借势问了句:“姑娘好似甚爱面食,老家可是北地之城?”
沃檀摇头:“以前在外头当花子的时候总吃不上白米饭,后来就不爱吃了。而且饼子好带又经放,有时候碰上好心人想接济接济,我们都是求着要饼子,吃着吃着,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