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沃檀转身看火不再搭理自己,太子将双眼一眯:“你……”
“太子殿下!”喊声来自南侧一位提袍小跑的老者。
这老者沃檀刚才在正厅见过,好像是这王府里头的管家。
老管家到了近前,朝太子作礼道:“投毒之事查到些眉目,王爷特让老奴来唤您。”
太子不得不收心思扮起关切:“皇叔可好些了?”
“王爷素来受不得惊,方才那阵仗他一时气血攻心,咳疾便严重了些,现下饮过汤药歇休片刻,身子已缓和些了。”老管家说完,便愁苦地叹了口气。
太子以手抵唇清了清嗓:“适才见筝儿与五弟仍未有知觉,孤心中着实生急,便来催催这药。”
管家呵了呵腰:“殿下如此有心,倒是老奴疏忽了,这便派人来帮着打下手。”
这二人交谈时,沃檀目不斜视地搅弄着药罐里的汤汁。
果然没多一会儿,就有人来帮手了。
虽然她用不上,但陪着扯几句闲话也没那么无聊。
喝了熬好的药后不久,陈宝筝和五皇子先后转醒。
刚睁眼不久,陈宝筝就哭哭啼啼地要找太子。可太子出来时,面上神色有些不好看,像是因为什么事而伤神。
到底是别人府邸不好久待,待陈宝筝哭腔稍稍收住些后,便该回陈府了。
老管家鞠着腰:“王爷伤病在身,不便出来相送,还请太子殿下恕礼欠周。”
太子忙道不敢:“孤迟些让人拣了参药送来,还请皇叔万勿保重身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