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脸虽好看,挎着篮子的手却有着与之不大匹配的粗糙,甚至骨节处还生有未愈的冻疮,更别提穿在身上打了补的衣裳了。
当人外室当成这样,确实有些磕碜,怎么也不像有钱人家拿金玉娇养出来的。
沃檀捧着碗喝了口汤,暗自思索着要给自己家里的那个多买两套新衣裳,不能让他出趟门也这么寒碜。
不过人还没睡到,管吃管喝都花了她不少钱,得快点想办法拿点好处了。
吃完面后,沃檀去了对街的成衣铺。
楼上卖的都是贵价衣裳和首饰,她舍不得,便打算只在一楼随便选几件。
挑完正想去结账,铺子中陡然起了阵骚乱,掌柜和侍者纷纷跑出门口,去迎一辆刚刚停稳的马车。
马车帘子被掀开,打里面下来位华服闺秀。
那位闺秀生得如琬似花,但就是不会拿正眼瞧人。自落地后,她对打头哈腰的老掌柜压根不搭理,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之下,径直便往里走。
接近门槛时,不知打哪儿钻出个抱着破瓷碗的小乞儿来。
那小娃娃衣衫褴褛,一张黑不溜秋的脸连嘴角都烂出了壳。他跪在闺秀跟前,高高举起碗:“求贵人打发点。”
闺秀嫌恶地瞥了一眼:“哪里来的下作东西?滚开!”
旁边仆从见主子眼色不对,便捋了袖子要去搡那小乞儿,却被个戴着金簪的婆子制止住。接着,那婆子凑到闺秀身边,与她耳语起来。
旁的人或许听不见,但沃檀却是支着耳朵听了个清清楚楚。
那婆子在劝闺秀:“小姐即将嫁入东宫,可不好在人前动火气。左不过是个花子罢了,赏他几两碎银,咱还能博个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