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既然捞不着钱,寻摸点儿别的受用受用也是好的。
“你笑一个。”视线再度移到脸上时,沃檀提了这么个要求。
等了几息不见景昭照做,沃檀还当他没听清,便又重复道:“你笑一个给我瞧瞧,我想看看你笑起来什么模样。”
景昭窒了窒,瞬而面露难色:“在下……委实笑不出来。”
带伤在身,记忆全无,好像是有点强人所难。
掖下心里的悻悻然,沃檀踢开鞋子,直接坐上榻与景昭面对面。
清削的锁骨皙白的颈,一双眼瞳清泉温玉似的,而且不止皮子细腻声音还低润舒耳,这要在小倌馆里头,怎么也是个头牌的价码。
而沃檀想的,则是她在宁州出任务的时候曾经猫过一排别苑,隔壁那院是当地一员外拿来养外室的。那员外年逾七旬,脸上窝窝瘪瘪行将就木,却还总爱跑到外室那头去潇洒。
那外室女可比老员外年纪小好几轮,每每一见他去就掐肩捶腿端茶递水,殷勤得跟见了自个儿亲爹似的,给老员外伺候得一声一个舒坦,闹得她总想晓得到底有多舒坦。
日头越升越高,沃檀看了看天时,打算速战速决。
她盯住景昭:“我对你好吗?”
“仗义施救,细心照料,姑娘待在下自然极好。”景昭很是诚恳。
沃檀摆摆手:“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姑娘家眼瞳熠熠溜转,怎么看都像早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