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檀拽了个垫子过来坐,奇怪地托起腮:“跟我怎么了,你不乐意吗?”
姑娘家目光如常,眼里两丸乌珠静静悬着,看起来娇憨无害,可田枝心头却警钟大作因而改口道:“我是说,檀姑娘灵敏迅捷配合到位,能和你一起执行任务,小女子三生有幸!”
“我也是。”沃檀翘唇一笑,眼睛弯如月牙儿:“你们日升堂的都喜欢阴阳怪气,就你说话最实在了。”
田枝登时噎住,一时不知她是故意说反话,还是真在夸自己。
试探有风险,田枝决定装聋。
她抚着生疼的颈子,狠狠剐了眼瘫在榻里的男子。
双份怒意焰腾腾地烧着,田枝爬起身后便抬腿踹了两脚:“真他娘的丑,还想让本姑娘当外室,我呸!”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沃檀一语戳破。
“我那叫逢场作戏懂不懂?”田枝背着她狂翻白眼:“谁他娘还真想伺候这死肥猪一辈子!”
沃檀没再搭茬。
今天的任务好生无趣,这院里的糕点也腻得过份,害她分外惦记刚才没吃到的乌龙蜜枣。
“我走了,人你带回去罢。”沃檀起身拍了拍手。
田枝回身:“说点人话!你看我还像有力气扛得动他吗?”
“没力气了,需要我帮你吗?”沃檀好心询问。
这话一出,刚刚还柳眉倒竖的田枝呼吸顿住,片刻后憋屈得直磨牙。
毕竟半月前,有个身受重伤的同门被她一帮,像是奇迹般自愈了似的,立马神采奕奕极度亢奋,可回去就病了一旬,躺在榻上要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