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下属也只敢在内心吼一吼,被贺轶骂了之后就乖乖开车,不再作妖。
额头上的药已经涂完,时烟自然而然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示意贺轶继续涂手臂上的淤青。
青紫的伤痕覆在白玉一样的手臂上,刺眼又让人心疼,贺轶不禁放轻了呼吸。他突然想起自己长年拿枪的手十分粗糙,又掌握不好力道,试图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被时烟撒娇般的一声“快点啊”的催促摄住心神,着迷一样伸手,虔诚地继续用指腹轻轻按揉。
他见过时烟打架的样子,也知道自己面前这两条纤细的手臂能爆发出多么惊人的力量,就连自己也比不过,但他依旧小心翼翼地托着对方的手臂,仿佛托着一件易碎的珍贵瓷器。
时烟看他涂的差不多了,转身拨开自己的头发,扯了扯衣领,露出自己脖子和肩膀之间的那块淤青,背对着贺轶说:“这里也要。”
贺轶盯着时烟露出来的那一点肌肤,喉结上下滚了滚。
前面开车的下属自觉放下了挡板,为他们两个人彻底营造了一个密闭的二人空间。
这一次,不等时烟催促,贺轶就已经将沾满膏药的手指按上了那一块伤痕。
他的脸是热的,心是热的,指尖也是热的,连带着时烟的那一小块皮肤也跟着热了起来。时烟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然后就被贺轶的另一只手按住了后背。
她听到贺轶带着热气,仿佛在忍耐什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动。”
不知道为什么,时烟的脸也染上了一丝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