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明白对方想做什么,几乎是摆在台面上,但裴钰一直没找到沈子微的破绽。
听到宋玉竹这般急切的语气,裴钰忽然问了一句:“你很希望是她吗?”
这一问让宋玉竹有些慌张,宋玉竹扯起笑,道:“说真的,我肯定很希望是她,毕竟没了她,我们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关系。”
“跟她无关。”
“什么意思?”
裴钰却不再回答。
一年过去,又到秋日,临近中秋佳节。
裴钰坐在院中,喝了一杯又一杯。
陈从站在一旁,见裴钰又喝空了一壶酒,还是伸出手拦住了要继续倒酒的裴钰:“大人,还是别喝了。”
裴钰也并未坚持,只是道:“也罢,扶我回房。”
将裴钰扶到床上躺下,陈从看着昏昏沉沉已醉得十分厉害的大人,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人似乎是认定了公主没死,这半年间派了无数人去寻公主,可都是无功而返,没有一点消息。
这半年间,大人更加冷酷无情,变得喜怒无常,时常能感受到他压抑之下的暴戾,虽然过去大人也是不苟言笑,但那时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情绪都能自控,如今却不同了。
看着一地的空酒壶,陈从摇头,大人过去绝不会这般放纵自己的。
他还记得大人说过的话。
“连自己情绪都不能控制的人又如何能做成其他事。”
“酗酒是懦夫用来逃避现实的方式,我不会有这一日。”
这些话还犹在耳边,再看躺在床上的人,陈从唯有苦笑。
给裴钰脱下靴子,又将被子掖好,还泡了壶热茶来,做好这一切的陈从才关上了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