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是多会表达的人,她装作不知道,他也不可能自己主动提起这事,便只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吃了这个闷亏。
“对了,我听说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想怎么过呢?”
听到‘生辰’二字,裴钰眼里忽然暗了下去。
他爹娘惨死的那一日,原本再过两日就是他的生辰了,以往他们一家人总会聚在一起,但他十七岁那年,却再也没人陪着了。
自此以后,裴钰再也不愿过这个日子,因为总会让他想起那日的场景,到如今也难以忘记。
如今的冷清对比过去的欢乐祥和,却是更加难熬。
所以每年在他生辰前后这几日,他都会给府上所有下人放假。
孟沅澄突然提及此事,裴钰有些意外,想了想,道:“不必了。”
这是裴钰第一次这般坦诚对孟沅澄说出自己内心所想。
不像以往,他所作所说总还要多加考虑,会想着她是如何反应,这么做或是这么说,又会带来什么,这一次,即便知道这是个跟孟沅澄培养感情的机会,他也不愿违心说出她想听的答案。
孟沅澄惊讶:“为什么?”
“没什么兴致。”
鉴于裴钰的各种历史,孟沅澄总觉得他这是欲拒还迎,故意这般说的。
“我陪你啊!”
没想到裴钰还是摇头:“我不想。”
“好吧。”孟沅澄被他这么坚决的态度拂了面子,脸色有些不好,“那我先走了。”
裴钰想要解释,但这事他实在说不出口,便只能看着孟沅澄离去的身影,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