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舟攥了下茶盏,忽而觉得指腹有些痒。
谢年舟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目光盯着面前双手捧脸的祝仪,一口一口轻啜着茶。
“那日我被阿姐拒绝,心情不大好,对阿姐的态度不免差了些,我想去找阿姐,又恐阿姐生气那日我的态度恶劣不肯理会我,便趁着阿姐乔迁之喜,将南方士族送来的琉璃屏风送与阿姐,想着那个屏风颇为雅致,摆在阿姐闺房最是合适。”
茶盏里的茶见了底,谢年舟的目光仍不曾离开祝仪的脸,他轻飘飘把茶盏放下,手指往祝仪面前推了推,他的手出现在祝仪视线,他看到祝仪肩膀明显一僵,面色有一瞬的僵硬,耳尖的微红也变成了陀红,像是在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她捧着脸的动作手摊开,指腹揉着自己的眼。
典型的欲盖弥彰。
“我不喝茶,你不必给我倒茶。”
祝仪闭目说道。
谢年舟轻轻挑了一下,“哦,原来阿姐不喝茶。”
谢年舟伸手探到祝仪面前,两指一夹,夹起祝仪的茶盏,眼睛看着祝仪,慢悠悠喝着祝仪的茶。
祝仪揉眼之后松开眼,睁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自己的茶盏被谢年舟据为己有,男人细细品着茶,唇瓣含着的位置恰是她刚才喝茶的位置。
这种暗示再明显不过,祝仪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谢年舟,你做什么?”
“阿姐不是不喝茶么?”
谢年舟放下茶盏,清隽面容上似是有些疑惑,“茶壶里面的茶有些烫,阿姐的却是正好,我有些渴,便喝了阿姐的茶,阿姐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