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祝仪哪敢跟谢年舟说?她想也不想便敷衍过去,“只是觉得有些不自在罢了。京师不比邺城,到了这儿,我要处处守规矩,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拘束得很。”
“阿姐很快便不必守规矩了。”
谢年舟笑了一下。
“啊?”
祝仪下意识出声,又很快反应过来——等谢年舟让天子提前崩了天,京师乱成一团,到那时,她的确不用再守规矩了。”
只是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得很,再想想天子多疑的性子,祝仪忍不住道:“小舟,你要小心。”
“其实,其实我们也不急在这一时的,你,莫要为我而身犯险境。”
关切的话让谢年舟眉眼柔和一瞬。
“阿姐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
谢年舟望着祝仪,眉眼一片温柔。
但有些人生来便是侵/略/性极强,纵然眉目温柔,可落在祝仪身上,便是灼灼的,带有侵略性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像是被兽盯上的猎物,让她浑身不自在。
温柔似乎只是假面,藏在暗处的獠牙随时会突然出现。
祝仪极其别扭。
像是察觉到祝仪的不自然,谢年舟很快收回视线,他抬手解开自己的护心甲,从里面取出一个深竹月色的锦囊递给祝仪,“阿姐,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
祝仪捏了下锦囊,里面硬硬的,像是一块玉,但这个形状似乎并不是一块整块的玉,像是被人拦腰切断了一般,是块残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