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只管放心去往洛阳,我家主人在洛阳恭候女郎大驾。”
这样的话让她心里越发没底。
这是听到她的话了,还是没有听到?
若是听到了,为何还要帮她?
若是没听到,为何连见都不见她?
祝仪百思不得其解。
想来想去总也想不明白,祝仪决定不再去想,她万事看得开,从不为难自己,这件事情也一样,反正很快便能抵达洛阳,等到了洛阳,见了谢年舟的面,便一切都知晓了。
队伍终于抵达洛阳边境。
离洛阳越近,危险便越近,祝仪明显感觉到亲兵们比往日紧张许多,甚至就连兄长祝宁峰也少了几分吊儿郎当,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生怕尚未进入洛阳城门,便在路上被人灭了去。
祝仪觉得祝宁峰有点多心。
天子再怎么昏聩不掩饰,也做不出在路上便对人下手的明显落人把柄的事情,要知道来朝贺的不止他们一家,杀了他们一家,其他家的郡守们能马不停蹄回自己郡地揭竿而起——前车之鉴摆在面前,谁都不想做下一个他们家。
然而让祝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是高估的天子的底线,队伍刚进入洛阳边境没多久,树林中便有冷箭呼啸而来——
“仪仪不要出来!”
祝宁峰大喊,“珍珠,保护好仪仪!”
但是已经晚了,冷箭正中马臀,马车上的祝仪手指尚未摸到佩剑,便听到战马嘶鸣,紧接着,失控的战马带着马车狂奔而去,里面祝仪被颠得东倒西歪坐都坐不起来,脑袋不知多少次撞在案几上,直撞得她两眼发黑意识发沉。
意识彻底消失前,她仿佛听到一声尖细惊呼——
“快来人,保护殿下!”
祝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