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轩哑然失笑。
自始至终,陆广轩并看未谢年舟,一双眼睛全部长在给他卸甲穿甲的注意身上,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动,先是无奈,再到哑然失笑,最后是宠溺,他与祝仪的相处再自然不过,同时也昭示着,刚才那声闷哼的确是他无意间发出的。
他根本不曾像谢年舟那般去故意算计,他只需要做自己,就能吸引祝仪的全部注意力。
谢年舟气笑了。
他看着面前在陆广轩身上忙活着的祝仪,长眉微蹙,嘴角轻抿,小巧鼻梁上的小痣都透出几分担忧之色,很显然,陆广轩对于她来讲,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谢年舟阴鸷一笑。
片刻后,他不着痕迹拿起自己刚才放在案几上的药瓶,塞在袖子里藏好,藏完药瓶后,他拉了拉祝仪的臂甲,“阿姐,我瞧着陆将军伤得有些重,只怕晚上仍需再换一次药,最好是将伤药放在他营帐,这样下次换药的时候便不用劳烦亲兵去取了。”
“阿姐,我刚才放在这儿的药瓶是你收起来了吗?”
“我没拿啊。”
祝仪听到声音回头,往谢年舟刚才放药瓶的案几看了一眼,“咦,刚才还在这儿,怎么转眼就没了?”
谢年舟眼底尽是阴霾,但当他面对祝仪时,便是一脸的无辜,“我也不知道。”
“阿姐,我们找找吧,你不是说那个伤药很好用吗?若是丢了,只怕对陆将军伤势不利。”
一听对陆广轩伤势不利,祝仪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甲衣暂且披在陆广轩身上,左看右看寻找着伤药的踪迹。
“不会丢的,肯定还在这。”
祝仪道。
陆广轩觉得俩人有点小题大做,“一瓶伤药而已,找不到便找不到了,明日啾恃洸再叫人配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