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贺颜深。”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贺颜深低沉雌性的桑心从听筒里传来,稍微有些着急。
纪绍棠听到他的声音,沉重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道:“去休假了几天。没带充电器,手机关机了。”
说出来鬼都不信的理由她信手捏来,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贺颜深如果信她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路线。”
纪绍棠想了想,道:“从滨江机场到内蒙,又从内蒙到长海,最后去了s市。”
贺颜深眉梢微微眯起来:“这三个地方毫不相关,你为什么要去?”
纪绍棠有种被当成犯人审讯的感觉,捏着手机不怎么想说。
“哑巴了?”贺颜深开口就毫不客气。
纪绍棠眉头微微皱起,和褚明蓉聊天内容还在脑子里徘徊,她突然问:“贺颜深,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贺颜深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道:“你别跟我岔开话题!”
纪绍棠嗫喏着嘴巴,他们两个现在不在一个频道上,谁说谁尴尬,谁说谁不想听。
她看着手机页面,头像上,贺颜深千年寒冰般的俊脸毫无表情,和所有的经济杂志上的他一模一样。
现在年轻的女孩子最磕的就是贺颜深这种言,禁欲感十足,看着就很难征服。她有好几次偶然听到护士站的几个小姑娘在闲暇的时候讨论贺颜深。
天之骄子,天选之人,令b市女生趋之若鹜,梦中情人般的存在。
如果纪绍棠不是生在纪家,不是纪绍柳的姐姐,她这辈子可能都见不了贺颜深一面。
纪绍棠以手掩面,茫然和无助就像深海里的海水层层包裹着她,强大的压强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救救我!
内心好像有声音再不断呼喊又呼喊,可是,除了自己,谁能救得了她呢?
听她一直不说话,贺颜深有些着急:“你现在在哪儿?”
纪绍棠:“回家了。”
这偏安一隅是纪绍棠唯一的归属。
挂了电话,她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
或许不是所有的悲哀都有人会发现,被发现的悲哀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