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一眼瞧明墨倾的异样,微微侧过身,小声问:“怎么了?”
墨倾微顿,说:“小事。”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百年前的恶作剧,全被人挖了出来,还做了深层次的解读。
面对自己的年少轻狂,墨?祖宗?倾表示,稍微有那么一点不适。
“墨倾,给。”
单莹莹递过来打包好的炒酸奶。
是两份。
墨倾没有接,扫了一眼:“两份。”
“我知道啊。”单莹莹将炒酸奶强行塞到墨倾手里,“我说了,你的那一份,我请客。”
说完,单莹莹挑衅地看向江刻。
江刻:“……”
墨倾想了片刻,接受了单莹莹的好意。
跟墨倾离开时,江刻对单莹莹的敌意,百思不得其解。
江刻轻蹙眉:“你跟你朋友说我坏话?”
墨倾义正言辞:“我不背着说人坏话。”
“……”
吃了口炒酸奶,墨倾解惑道:“很明显,她嫌你抠。”
江刻是什么人,马上明白了:“……她还嫌我是个司机吧。”
墨倾颔首:“她确实知道这事。”
江刻:“……”
“你不用自卑,”墨倾好言相劝,“最起码,你流落街头的模样,只有我记得。”
“……谢谢安慰。”江刻轻轻磨牙。
“不客气。”
墨倾眉梢扬起一抹笑,顺着杆儿就往上爬。
江刻本来稍有不快,可见她一笑,愣了一瞬,那点情绪登时消散无踪。
附近有人摆摊套圈,围了一圈人,正在投的少年命中率极高,周围响起阵阵喝彩声。这街道,愈发喧闹了。
热闹又安宁的夜晚。
连晚风里都裹挟着人间烟火。
墨倾沉迷于吃炒酸奶,手指勾着两个袋子,颇有不便。江刻抬手一捞,将她手中袋子捞走。
墨倾侧首看他。
“好生吃你的。”江刻说,尔后话题一转,“后来呢,你们在谈什么小事?”
“他们建了一个社团,专门扒我百年前做的事。”墨倾抬手将左侧发丝别到耳后,露出玲珑白皙的左耳。
她漫不经心地说:“听说校内的扒的差不多了,现在开始转战校外。”
“扒的什么事?”
“无关痛痒的小事,”墨倾随意道,“无碍。”
小事。
江刻有点意外。
跟墨倾曾经相关的事,江刻接触到的,基本都是大事。
能称得上小事的,大概也就墨倾的口味,和墨倾的唢呐了。
他对墨倾以前的日常生活,一无所知。
“怎么了?”
见江刻一直不说话,墨倾狐疑地问。
江刻回过神,眼睫一抬,目光在街道上扫过:“你以前在这条街上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