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像跟他初见那日一样，古灵精怪，可可爱爱，坐在桌前用广袖遮脸一口吃掉一个糕点。

可现在的她即便难过，即便不开心，也从不表露。

黎欢选择接受江澜带给自己的一切，声音很轻，轻到让人几乎有些听不清：

“我的情绪很重要吗？”

她在很早之前也会表露自己的情绪。

开心了会笑，难过了会哭，疼了会说。

可天道教给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隐藏自己的情绪。

所以，她一直觉得或许自居的情绪并不重要。

因为没人会在意。

只有她遇到司楠的时候，才被告知她可以在她面前毫无顾忌的展露自己。

不必做任何隐藏。

江澜停下自己的所有动作，将黎欢搂得紧紧的。

他看进她的眼底，说得认真：

“很重要。”

“巧巧，这真的很重要。”

“你可以在我面前做任何事，我不会罚你，也不会骂你，我只想你不要像现在这样不声不响的对我。”

每一次江澜看到柳巧巧隐藏情绪的样子，便会觉得有些难受，甚至心疼。

他真的很想她可以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

他总觉得那才是真正的柳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