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佛桑轻笑:“整个逐鹿城,乃至整个大成,骂我为妖妃的绝不在少数,你岂杀的尽?”
神欢两腮绷紧,露出与他秀致面容极不相衬的狠意:“那就断其源头!”
近几个月,关于“妖妃祸主”的言论甚嚣尘上,矛头直指姜佛桑,姜佛桑却丝毫不为所动。
神欢不解,他认为应当及时制止。
“怎么制止?偶语者弃市、腹诽者尽诛?届时或许无人敢私议了,道路以目,又有何两样。”
“难道就任由——”
“不急。有人既搬起这块石头,我倒要看看最后砸的是谁的脚。”
姜佛桑起身走至窗前,举目远眺了一会儿,忽道:“你近来甚有主意。”
神欢心知她所指不单是擅杀蹇家长孙之事,还有昨晚宝鸭池之事。
他尚在蹇家就得知女君去了南柯小筑。蹇浒行刺失败,主使者必不会甘心,若再有后招……
早知女君不留宿山海苑,他必不会轻离。
紧跟着又听说了长虹大街发生的事。
神欢觉出蹊跷,将事情撂手给下属,带人直奔南柯小筑。
到了后问菖蒲,菖蒲支吾了一下,只说是亲故。
她那一瞬间的不自然瞒不过神欢。再者,如是女君亲故,何必鬼祟行事?
更何况是那人先动的手。这一出手便也无需证实了,神欢自然要命人将他擒下。
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女君说他错了。
单膝跪地:“属下僭越,请女君降罪。”
“稍后自去领罚。”
“诺。”神欢抬头,“属下尚有一事请示。女君曾有令,凡对女君有性命之害者,格杀勿论。换作昨夜那人,是否也一样?”
此问一出,室内温度陡降。
这死寂持续良久,姜佛桑澹然瞥来一眼。
本想说他不会,但这话也无需对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