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见他愣头愣脑的,好气又好笑。请示地看了女君一眼,而后走向衣柜处。
萧元度的衣物少,要带的东西也少,至于被褥等日用之物,姜佛桑以天寒为由都让良媪带了双份,算是连他的也一并带上了。
休屠连连跟菖蒲道谢。
“谢我做甚,我是听女君吩咐做事。”
休屠又转身躬身:“有劳少夫人!”
姜佛桑看着他,淡淡一笑:“为夫主打点行装,应当的。”
休屠:“……”
菖蒲送他出去,问:“你还出府?”
休屠先是摸了摸凉飕飕的后脖颈,等反应过来菖蒲竟主动关心自己,忙嬉笑摇头,“城门都关了,我还出府做甚?”再说公子也不让他去落梅庵。
“那五公子明早赶得及?”
“这个……”原来不是关心他啊。
休屠挠了挠头,觑了眼四周,小声与她道:“为着去巫雄一事,五公子晨起与主公大吵一架。”
何止是大吵,当着主公的面摔碎了一把圈椅,把主公气得头疼都犯了,自己扬长而去。
所以,他还真不确定公子明早一定会出现。
夜渐渐深了——
姜佛桑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迟迟难以入眠。
落梅庵内,一灯如豆。
萧元度盘腿坐在母亲灵位前,有一口没一口的饮着酒。
目光无意间落在供桌上那几卷经书上,顿了顿,拿起一卷翻了开来。
与此同时,泾州出云山。
山脚一座别苑突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南全回来了?”邵伯披衣起来开门。
外面却不止南全,还有一对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