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祁棠先去见了秦骞一面,毕竟是恩师,祁棠的态度十分恭敬。
秦骞说,这两年他能教祁棠的,基本都教了,以后的路还要祁棠自己去走。
艺术这一行,技巧上能传授的东西其实很少,很多都得靠自己的领悟。
归根到底,艺术说白了也就是用一种形式,去表达自己对世界的看法,万物的看法,涉及一个人的思想高度和深度,这些东西老师是没法教的。
祁棠也明白,但他感念这两年秦骞对他的教导,也感念秦骞在他最迷茫无助的时候拉了他一把。
拜访完秦骞,两人就回国了。
此时已然初冬,A市地理位置偏北,早早地就开始飘起飞雪。
他们回家时,花圃里的玫瑰和洋桔梗都已经凋谢了,而腊梅花也还没开,整个院子就有种萧瑟的寂寥。
祁棠站在屋檐下,看着白色的雪点慢慢堆积起来,心里忽然一抹情绪。
他那时错了,并不是四季都有花开,几种花的花期根本就不完全衔接。
过去一年,院子里没有花开的时候,林安一个人守在这里,想着那种加倍的寂寥,祁棠心里疼了一下。
腰上忽然一紧,是林安从身后抱住了他。
“宝宝,在想什么。”
一些雪花从眼前飘过,祁棠睫毛颤了颤,握住林安的手。
“我爱你。”他嗓音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