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走出来了,而且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
秦湫只是看着他,优雅地吐了个烟圈儿。
现在祁棠的状态,有点像是情感麻木,会对比较激烈的情绪产生一种自我保护式的迟钝。
即愤怒,深爱,以及痛恨等,超过了平常范围的情绪起伏,都会让他变得麻木,感知不到那些情绪。
当然,秦湫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相反,对于一个刚经受过重大刺激的人来说,这种自我保护式的麻木,反而是很好的。
它能拉长人的情绪反应,让时间去消磨伤害,然后逐渐自愈。
反正都会好的,虽然过程比较漫长,他也就不管这个闲事儿了。
秦湫倒了杯水,抬头就见祁棠正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泛着一点雾气,好看得一塌糊涂。
秦湫心跳顿了下,随后他笑了:“你也想抽一根?”
祁棠摇摇头:“味道,很难闻。”
醉酒后祁棠反而会比平时更加坦诚,言语间不会顾及太多。
不过秦湫不讨厌祁棠这个样子,他挑了下眉,然后把烟掐了。
祁棠又看着他,目光逐渐变得模糊,在最后意识消失前,他说:“送我回家。”
很平静的四个字,却莫名让秦湫有种被信任的感觉,这让他很愉悦。
他慵懒地笑了下,看着人即将倒在椅子上,秦湫一把接住祁棠,薄唇轻启:“好。”
*
由于被一些事情绊住,林安今天没有跟着祁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