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话他不能说。
因为他觉得,现在不能在祁棠面前提起林安。
“我,坐着发呆,想中午吃什么,什么也没做。”
祁棠指尖摩挲着画纸,眉心很轻地蹙起一点,这是他在思考时惯用的表情。
“画画,我个人的理解,其实就是一种表达情绪、寄托感情的方式,你的画缺少灵魂。”
说起自己喜欢的东西,祁棠的精神似乎在逐渐恢复。
秦晓松了口气,刚才他真的好害怕祁棠忽然崩溃掉,像个娃娃一样坏掉。
“嗯,老师也说我的画没有灵魂,所谓的灵魂到底是什么呢?”他看着祁棠。
他觉得,祁棠每次谈起画画时,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这一定是对画画有很深的热爱。
祁棠指尖轻轻点在桌上:“灵魂,可以理解为,你的情感、你对万事万物的思考有没有融入到画里面。”
秦晓很认真的听着:“嗯。”
祁棠的嗓音还在继续,但很是嘶哑:“就像,你要画一幅春/景/图,有花有草,但是你单单用笔描绘那个画面是不够的的。”
“你得融入自己的思考,比如你看着这样的景象,想表达什么。生命的朝气?还是世界的多样性?以及物竞天择的竞争力?”
秦晓面色微微一变,脸蛋儿开始变得红扑扑的。
他上过很多老师的课,甚至不乏吕亭这样的国家级画家来教导他,但这样一番言论,他今天还是头一次听到。
十分的新奇,而且见解独到,并且通俗易懂,让他一下就能抓准核心。
他一把拉住祁棠的手,眼里亮晶晶的:“你愿不愿带我。”
祁棠不明白小孩儿这是突然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秦晓连忙松开手,脸又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