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还要拿奖。”

张丞听他说话,心头一酸,差点眼泪没掉出来。

天呐,这孩子把自己憋了三四天了,终于开口说话了。

再不行,他都打算把人送医院了。

祁棠又说:“但是,但是我、我好难受。”

他不住地急喘着,哽咽着,忍着呕吐的冲动,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我这里特别难受。”

祁棠还没哭,张丞先哭了:“棠,咱们别想了好吗,难受就发泄出来。”

“如果你哭的话,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张丞把纸巾放到他面前:“我今晚去卿卿家,你好好的啊。没人会看见你,这里隔音也好,就算你叫破嗓子也没人听见。别压着。”

说完,他回头看了眼祁棠,昏暗的光线中,祁棠的身子抖得厉害。

张丞不知道他有没有哭,但他看见祁棠狠狠一口咬在了自己手臂上。

拿好衣衫出门后,张丞把门锁上了。

虽然祁棠的性格不至于,但他还是要保险一下,怕人想不开跑出去,然后躲起来谁也找不到该怎么办。

至少人现在在他家里,他安心。

这一晚,谁都过得不是很安稳。

第二天张丞再回去时,祁棠躺在地上蜷缩着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拿了条毯子想给他盖上,却看见祁棠的手臂上有一个很深的牙印。

张丞心口一疼。

这何必呢,真要这么折磨自己,就到林安面前去啊,去做给他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