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目光冷淡:“我家庭比较复杂,没人管我死活。但听老一辈人说,我生下来不久,就开始全身溃烂,从脖子开始。”

听到这里,祁棠目光不自觉扫了一眼林安的脖颈,那里又白又细,有股易碎的脆弱感,但很美。

他很难想象林安口中说的这里曾经全部烂过。

林安:“那时医学还不发达,他们都觉得我活不了了,但我妈抱着我到处求医,后来我被治好了。”

祁棠摩挲着他的指尖,柔声说:“复发过吗?”

林安嘴里叼着烟,点头:“嗯。只要我摔破点皮,就会开始发烂,烂到一定程度又会开始好。整个过程,我都感受不到疼痛。”

但就是没有疼痛感,所以才可怕,因为你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坏掉了,会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也会害怕哪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体已经烂了一大块了。

“所以你怕疼,怕受伤。”祁棠眼里的光柔成一片,轻轻揽住他的腰。

林安:“嗯。后来长到十几岁,就再也没过那种情况。我觉得,可能是某种病菌,小时候身体差,抵抗不了。”

祁棠目光落在两人交缠的十指上:“没事了,以后不会了。”

林安抬眼看他,沉默一会儿后忽然猛地凑上前,叼住面前人的下唇狠狠咬住。

祁棠闷哼一声,蹙起眉头。

但他没推开林安,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林安的头,一下一下的很轻柔。

半晌后,林安松开,看着那片唇瓣被他咬得落下了很深的印子,他眯起眼:

“你都不知道躲开吗。”

祁棠舌尖舔了下唇:“我咬你一下,我也给你咬一下,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