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不堪。
空气里头的气氛,忽然变得凝滞而压抑。
在这样的寂静声中,忽然有人出声:“小祖宗,快上楼来。”
江阙依旧顶着一头粉色的头发,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头。他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
纪烟起身跟着江阙去了楼上。
等到纪烟跟着离开,付续眼底的平静再也维系不住。
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颚线条削瘦,冷硬又脆弱。
像是不堪一击。
付三躬身说道:“续爷,你怎么样了?!”
付续的喘息声渐重。
在这样的气氛中,孙谱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阿续,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
这么多天,付续不正常的表现,全部都联系到了一起。
孙谱的脑海里头,忽然灵光一闪。他哆哆嗦嗦地开口:“阿…阿续,你是不是回来了!”
回应他的,只有青年粗重的喘息声。他手背的青筋根根暴起,模样骇人。
付三忙拿了药,给付续喂下。
几个瞬息的功夫,付续才算是恢复了正常。他的额角出了一层的汗,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狼狈不堪。
“阿续,你…”
付续掀起眼,朝着孙谱的方向望了一眼。
发丝遮住了青年的半边眉眼,他淡色的唇轻轻牵起。
声音轻的,近乎呢喃:“是我,回来了。”
孙谱不知怎的,心里头一疙瘩。他想也不想地问出声来:“那么他呢?”
他,指的是付续的另一个人格。
付续肤色冷白,眼底爬上了阴霾,模样阴郁。
他捏着手里头的药丸,碾成了粉末:“他该死。”
孙谱动了动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从前他就分辨不出来。
到底是付续给纪烟造了一座囚笼。
还是付续给自己造了一座囚笼。
如今,他却是完全分清了。
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