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让这位小姐一起跟进去。”

领头的医生下意识地看了眼纪烟，斟酌着出声。

少女的眉眼清丽，眼底的眸光带着冷意，眼底没有半点儿波澜。

晚间的风，大了些许，吹散了少女的额发。

她嗅到了空气中的血气。

极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付续。”她轻声叫付续的名字。

风静止了几秒。

“松手。”

察觉到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又开始收紧了，纪烟放低了声音：“付续，我没事了，松手。”

这一声，她不自觉地带上了从前同付续说话的语气。

“好了好了。”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付续被送到了手术室里头，手术室外，亮着红灯。

孙谱的眼睛，那是半点儿都不敢离开手术室的大门。他认识付续那么多年，很少看到他吃过什么亏。也就是在纪烟身上吃的亏多了一点儿。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鼻子。没忍住，叹息了一声。

他想要同纪烟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孙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在手术室外头，来回地渡步。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外头没有半点儿响动，只有他的脚步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孙谱冲上了前：“阿续怎么样了？”

出来的医生摘了口罩，搓了搓手：“少爷的伤口，快要伤到心脉了。”

“你说什么？！”孙谱睁开了眼，抓着医生衣服的手指，不断地收紧。

四周一片安静。

周围的气息，冷得快要凝结住了。

医生面露难色，纠结片刻，还是说出了声：“孙少，我们可以取出少爷的子弹，却没有办法保证，少爷子弹取出来的时候，少爷能够扛过去。子弹和心脉靠的太近了。”

孙谱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着墙角，冰凉一片。

他不住地呢喃着：“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阿续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霸王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