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烟的声音很低，透过屏幕响了起来。

柏安眼睫颤了一下，似展翅欲飞的蝶。

话锋一转，纪烟掀起眼帘，望了眼柏安，眼底带着藏不住的厌恶，就这么直白地在柏安的眼前暴露出来。

柏安的脸色煞白一片。

“所以这些时日，你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在做什么？你任性够了吗？”

纪烟继续说道，话语里头，是藏不住的厌恶之色。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打算藏。

屏幕那头的柏安，垂下眼，压下眼底翻涌上来的阴暗，他抖动了一下肩膀。些许的啜泣声，透过屏幕传了出来。

可怜极了。

纪烟皱了皱眉，实在懒得再看柏安的表演。

从他年少时，他就能够做到一边装可怜，一边弄死别人。

和年少时候的付续有的一拼，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当纪烟要收回眼时，柏安抬起眼。

他的眼尾，还带着些许的红。眼睫上还沾着些许未干的泪珠。

浅棕色的发，贴在他的额头。鼻尖红了些许，就像是一只小奶狗。

可他这副样子，却不能引来纪烟的半分怜惜。

“Echo。”

“我有你二哥的负面消息，足以让你击败他。”

柏安有一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是外头的私生子。柏家除了重视血缘以外，还讲究能者居之。

谁能够最后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谁就可以继承柏家。

柏安抿了抿唇，颊边笑容浅浅。

他留着浅棕色的发，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像是橱窗里头摆放的洋娃娃。

“Echo，你怎么会怎么说呢？谁都知道，我和二哥的关系，是最好的。”

“如果我说，我有他害你的证据呢？”

纪烟对于柏安的反应，没有半点儿意外的情绪。

柏安安静地望着这边，漂亮的眼睛里头，没有一点儿多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