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烟掀起眼皮，朝着这头看了眼。

没有迟疑，不紧不慢地朝着这头走了过来。

付三压下唇边的笑：“纪小姐，按照身高的顺序，您往中间站吧。”

纪烟微撩眼皮，眉眼间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要不然，我来？”小黄毛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没人有反应。

郑涛慢半拍地察觉到了什么，手指抵着小黄毛的后颈，给人拉了回来。

“纪小姐，很快，只要一分钟。”付三放低了声音，比了一个手势。

“烟烟，只有5分钟了！”

纪烟瞥了他一眼，眉心微蹙：“拍完照就结算奖金？”

付三默了几秒，见付续没有反对的意思，点了点头。

小黄毛看了眼两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他想不出来，索性也就没有再想了。

镜头里，纪烟离付续很远，眉间带着几分燥意。凌乱的发，散落在她的额际，只露出一双又黑又冷的眼。

她很瘦，身上的外套对她来说有些大了，露出瘦削的锁骨。

而付续的表情，也不遑多让。

青年穿着白衬衫，扣子规规整整地扣到了最顶端。他抿着唇，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

望着两人这样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付三皱了皱眉。

一旁的工作人员见到付三迟迟没有拍好，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付特助…”

他的视线，落到镜头里，忽然就愣了几秒。

镜头里，其他的所有人，都被摒弃在外。里头只有青年和一个冷冰冰的少女。他们眉眼间都带着冷意，却奇妙地共处在同一个空间之中，有种莫名的和谐。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脑海里头灵光闪现，几乎是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

与其同时，付三按下了快门，拍了好几张照片。

“照片拍好了吗？我可以看看吗？”小黄毛是最激动的，已经冲到了最身边。

付三动作自然地收了相机，笑着说道：“照片是机密，不可以让不是本公司的人员看。”

小黄毛张了张嘴，却被郑涛给提溜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