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秀跟着走了这么远，还看到应博这么磨磨唧唧，早就烦了：“给钱。”

应博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那侧站着的少女，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少女侧头，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很淡，没有半点儿多余的情绪。却像是窥探到他内心的所有情绪。

应博别开眼，坐下。扯唇，笑了一下：“我没钱。”

“你他妈在耍小爷我！”沈溪秀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想都没想地踹了他一脚：“你他妈没钱，还出来赌！？”

咣当一声巨响，应博被这一脚踹地又一次趴在了地面上，宛如丧家之犬。

沈溪秀烦躁地扭过头，眉眼间都是郁色。那张俊秀的脸上，都是冷意。

他一脚踩在了应博的背上：“我告诉你，今天这六万元钱，你拿也得拿，拿不出也得拿。你今天要是敢耍我们，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应博轻咳了一声，他笑了起来：“没错，我就是耍着你们玩。”

他抬起眼，看向纪烟，眼底分明还带着憎恶。连带着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配上他满脸的青紫，狰狞的恐怖。

江之白从喉间发出一道短促的尖叫，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纪烟扶住了江之白的肩膀，没看应博，轻声安慰道：“别怕。”

“纪烟，你不就是喜欢耍人玩吗？我也让你们尝尝被人耍的滋味。”

应博似是想起了什么，眼底的阴霾更是深了几分。

“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沈溪秀忍无可忍，上去就给了应博一拳。两人你一拳，我一拳地打了起来。

直到沈溪秀被九班的人架着身体给搬了起来，他嘴里还不住地嚷嚷道：“放开我。”

应博擦了擦唇边的血，余光瞥到了一双干净的小白鞋，动作忽然顿住。

“给钱。”

少女站在那里，乌发红唇，眉间带着些许的戾气。

闻声，应博哈哈大笑：“我说了，没钱。我就是耍你们，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纪烟一脚踹翻他面前的书桌，砰地一声，书桌被掀翻在地，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烟烟，还有五十秒。”

想到了这一次的惩罚，纪烟的脸色很难看。她这辈子没对谁说过爱，不管是虚情的，还是假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