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扯动都让他们承担了更大的痛苦，碎裂的骨头，被腐蚀的血肉，被摧残的意识。

两人放在地上，钱荼用灵力检查了他们的身体，也只能对着百里瑾摇摇头。

伤太重，损耗的太厉害，到现在都没有死，完全是因为怪物卵里的营养物质给他们吊着一口气。

两人的面容早已看不清，但年纪应该不大，不知道因为什么，沦落到成为怪物的口粮。

其中一人早已昏迷，到现在也没有醒了。

另一人挣扎着撑开了眼皮，用破损的喉咙咕哝着什么。

声音太小，钱荼靠近他蠕动的双唇，仔细辨认着他的话。

“让我死，求，求……死…”

钱荼沉默了，百里瑾铁青着脸，握紧了拳头。

看了眼四周挂满各种动物的墙壁，钱荼闭了闭眼，下了决心。

她俯下身子，手放在那人的后脑处，缓缓释放出灵力，刺激他的神经，那人果然面容放松，整个轻松了不少。

他有了些力气，睁开眼睛看向钱荼，努力挤出一个笑，说：“谢谢你。”

钱荼的眼泪差点掉出来，她更咽着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