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枝淡笑道：“师兄客气了。”

孙裕同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吟片刻，然后问道：“我能不能问个问题，那个……实验者。”

唐枝抬眼看向他。

孙裕同顿了顿，“如果师妹不想说，也可以不用回答。”

“没什么好隐瞒的，有些事现在也算不上秘密了。”

至少，现在St俱乐部的内部论坛上关于1号药剂和半转换人的消息，只要有钱就能买到。

说起来，还要得益于顾青驰，在荣城当众宣布拍卖赝品1号药剂配方神来之笔。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1号药剂的存在，以及有人在秘密研究试图还原1号药剂的事情，已经不再是秘密。

当然这个范围，也仅限于全世界有身份地位，最顶尖的那一批人。

唐枝沉默地捋了捋思绪，道：“师兄说的那个实验者，他，或者他们，都有一个名字——半转换人。”

“半转换人……”孙裕同震惊地重复着这个称呼。

唐枝道：“这些天，师兄亲自采集实验数据，想必也知道了，他们跟普通人不一样。无论是智商、记忆力、还是反应速度，以及其他人各方面的数据，都要比普通人高很多。”

孙裕同郑重地点头：“是的，这样的人，放到哪里都可以称得上天才。”

“天才……”唐枝失笑出声：“师兄真的觉得他们是天才，做什么事都可以事半功倍，以极少的代价获得成功？”

孙裕同皱眉，“这样说，好像也不恰当。那个实验者……半转换人，虽然各方面能力都很突出，但是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协调。”

这种感觉他觉得很怪异，但又说不清楚。

唐枝赞赏地看着孙裕同，“师兄能发现这一点，已经足以证明能力了。”

“师兄说的没错，他们确实——不协调，因为无法负担这份本来不属于他们的礼物。”

就像一个小孩，偷穿了大人的高跟鞋，怎么会不摔跤呢？

孙裕同认真地听着，心中震撼莫名，“师妹的意思是，他们被人为地改变了智商、记忆力、反应速度，甚至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