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中找到了当年陆家的佣人,他们都说,当年阻止我爷爷奶奶同意尸检的是陆上诠。”
“还有,在我父母的那些朋友还想追查真相的时候,他们在工作上和生活上都不同程度遇到了刁难。刁难他们就是陆上诠,没有办法,他们只能搬走。”
说着说着,陆聿就讽刺地笑了起来了。
“整件事,最大的受益人,除了陆上诠,再也没有别人了。”
“那这么多年来,你还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裴韶静眼神复杂地看着陆聿。
知道对方可能是杀父仇人,但是还要喊他们为爸妈。
这和认贼作父有什么差别!他心里该有多难受。
但是他从来不和她说这些。
“因为找不到证据,所以不能扯破脸皮。”陆聿的黑眸里多了几分无奈。
“那你这次……”裴韶静担忧地看着他。
他刚才在外面告诉了陆上诠他们那些,就是打草惊蛇了。
“不重要了。证据我还会调查,但是绝不能再让你和译译受委屈了。”陆聿轻轻摇了摇头。
若是陆上诠他们不伤害她,他还能忍着,让他们多过几年的好日子。
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触碰他的底线。
“听起来的确很浪漫,但是陆聿,你真的鲁莽了!”裴南州这个时候清冷着声音说道。
他敲了敲桌子,然后冷漠地说:“你父母的案子已经三十余年了,能有的证据基本都没有了,若不然你也不用忍这么多年。唯一能入手的方向就是陆上诠和林仪,但是你今日竟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了,那对方定然会采取措施,你想要找到证据,更加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