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画阑屏住了呼吸。
他身后已现出了修长华丽的尾翎,向哥哥开屏、取悦哥哥就像呼吸一样镌刻在他的本能里。
然而现在,他每一根尾翎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放,就像紧张时,连呼吸长短都难以控制。
每一根尾翎该翘起什么样的弧度、角度和面向如何、震颤的频率如何;怎样才能发出最美妙的“沙沙”声、怎样才能展现出它最完美的一面……他心乱如麻,尾翎变得僵硬而沉重。
或许他该说出来。
遇到困难的时候求助于对方,不就是道侣之间的相处方式么?
于是晏画阑弱弱开口:“哥哥,我紧张。”
因为紧张,嗓音都有些嘶哑了。
霜绛年一笑,走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唇:“现在还紧张么?”
“嗯。”晏画阑握住他的手,手指冰冷,“一想到这是一生唯一一次,我就紧张……发抖。”
“唯一一次?谁说的。”霜绛年笑道,“只要你想,以后朝我多少次开屏都可以,春夏秋冬,随时随地,我都会认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