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魔主袭击了,他抢走了……”霜怀远迷茫地抚摸前襟,“他抢走了娘落在我这里的珍珠。”
晏画阑瞪大双眼,取出了他从庄淑兰那里抢来的鲛珠项链。
“这颗是假的。”霜绛年冷笑,“好一个李代桃僵。”
他瞬间明白过来,庄淑兰装疯卖傻撕打霜怀远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将真正的鲛珠留给儿子。
他那时精神不济,晏画阑并非鲛人族,不懂分辨真伪,便中了她的奸计。
“去找庄淑兰。”
只是霜绛年想不通。
魔主为何突然来到霜城,为何还知道霜怀远那里有鲛珠?
几人兔起鹘落飞向宗祠,人还未至,忽然听到了庄淑兰撕心裂肺的尖叫。
“娘!”霜怀远立刻冲进了宗祠。
只见庄淑兰发丝蓬乱,怀中抱着霜怀慕,霜怀慕的手软垂在旁边,似乎只是睡着了。
霜绛年俯身摸其脉搏:“经脉断绝,回天乏术。”
晏画阑问过守宗祠的侍卫,皱眉道:“没有外人进来过。”
霜绛年淡淡:“他是自杀的。”
“你说什么?”霜怀远不可置信,“弟弟死了……自杀……?”
“都是你们逼死了他。”庄淑兰像疯子一样在嗓子里咕哝,“是你们逼他在所有人面前丢脸,逼他下半生囚禁在地牢里……他自尊心那么强,身子那么娇弱,你们这么做,就是要逼他去死!”
“我逼他?”霜绛年嗤笑,“撺掇他冒充我的人是谁?娇生惯养、把他养成一只淋不得雨的金丝雀的人,又是谁?”
血丝爬上庄淑兰的眼白。
“——是最爱他的母亲啊。”霜绛年把着死去少年冰冷的手,放在了庄淑兰脸上,“庄淑兰,你不傻。你心知肚明,到底是谁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