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长眼的盯上了爷的船,不怕被爷喂鲨鱼……啊!!”
“是鲛人!快逃!”
“怪物!!!”
嘶吼声和惨叫声接连响起。
霜绛年宛如一道黑色的鬼魂,所过之处,指爪寒芒微闪,便收割掉一名海寇的性命。
若他全力以赴,十几个穷凶极恶的海寇根本不是对手。
被挂在船舷上的晏画阑,望着脚下张开血盆大口的鲨鱼群,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以自身为饵,终于钓到了不肯见他的哥哥。
身上绳索一紧,向上拉扯。
晏画阑脸上的微笑立刻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委屈,他四十五度角仰脸歪头杀,用无辜的眼神看向上方的霜绛年。
霜绛年冷漠地松开绳子。
晏画阑瞬间坠了下去——落向鲨鱼群的血盆大口。
他骤降又骤停,惊恐地缩回腿,大喊“哥哥救命”。
一条鲨鱼跃上来,撕咬掉他的一只靴子。
晏画阑冷汗直冒,头晕目眩。
“这就是你罔顾自己性命的惩罚。”
上方传来霜绛年冷漠的嗓音。
“哥哥,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罢。”晏画阑带着哭腔道,“可是哥哥总不肯见我,不见哥哥,比死还要难过。”
霜绛年睫羽微颤,抓住绳索把他拽上了船。
一上船,晏画阑就虚脱地倒在了甲板上。
“我晕……哥哥我好怕。”他脸色苍白,“抱我一下,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