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上架了一块长木板当做书桌,书桌上有一柄烛台,还叠放着毛巾,用来擦水,所有的一切都被妥帖备好。
晏画阑将扬州的户籍册放在木板上,霜绛年慢慢翻开一页,又一页,试图唤醒与自己有关的记忆。
时间在书页的沙沙翻动声中流淌。
霜绛年看得入神,忽然间背上一暖,披上了一件衣袍。
晏画阑将自己的外袍披在他身上:“夜深露重,总觉得你日日光裸着上身,会着凉。”
从来没听说过鱼会着凉。
霜绛年抬眼,却正好瞥见晏画阑的后背——十道抓痕,显然出自于自己不安分的蹼爪。
霜绛年清了清嗓子,小声道:“你后背……或许要上药。”
晏画阑回头,这才看到自己背后的抓痕。
“我够不到。”他为难地说,“哥哥挠的,哥哥来帮我?”
说着他就转过身,将后背展现在霜绛年眼前。
和少年漂亮的娃娃脸不同,他肩背宽阔紧实,优美的肌肉线条在腰腹收窄,虎背蜂腰,显得非常有力。
而在那完美无瑕的肌肤上,却落下了几道细细的抓痕。
莫名有几分旖旎之色。
霜绛年有些许手足无措。
帮他治伤?可是少年并未给他药膏。
难道还像方才舔手指一般,用自己的嘴……吗?
可这太奇怪了。
霜绛年不知道自己在奇怪什么,但本着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负责的心态,他缓缓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