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的主治医生。”

许牧洲眼里快速闪过心疼和懊悔等等情绪，“好，劳烦您了。”

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

许牧洲站在老医生面前，目光不断向一边躺着，又哭又笑，甚至让人感觉有些疯魔的陆芒瞟去。

他急道：“医生，为什么还是这样？陆芒要什么时候才能稳定下来？”

老医生气定神闲，“刚吃过药，等一会儿就好了，陆小姐的忍耐力在我从医数十年以来见过的所有病人里也算很不错的。这次应该是意外。”

看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很想靠近陆芒的样子，他叹了口气道：“你现在不要去刺激她，陆小姐的病源就跟男人有关。”

许牧洲握紧了拳，“谁？陆芒什么时候患上这个病的？”

老医生推了推眼镜，“请问你是陆小姐的什么人？她的亲人吗？”

许牧洲一时语塞。

老医生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许牧洲和陆芒没什么关系，所以他清了清嗓子说：“这是陆小姐的隐私，我不方便告知，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等她醒来以后让她自己告诉你。”

“什么时候得病的也不能说吗？”

老医生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你可就是在为难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这么久了，你是第一个陪陆小姐过来的人。”

许牧洲眸光一动。

“她的亲人也像是根本不知情似的，我给她治了这么久的病，还从没有见过她的任何一个亲人，这么个小姑娘倒是比我见过的许多大人都要勇敢呢。”

陆芒能清楚的听到两人的对话，可身体却不受她控制，她摸到自己的眼泪，已经冰凉，所有阴暗的，灰暗的记忆像是一场巨大的洪水淹没了她的头顶。

连呼吸都在发痛。

她的脑海中闪过很多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