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义府每年最为炎热的一段时节,明明日头都已经落下,盛叶舟却还是热得心浮气躁起来。
当然,这其中有天气的缘由,更多得还是即将来到的最后一场乡试。
乡试公分为三场,每场考三日,每月初八初十一,初十四入场,次日出场。
初八申时进场,发下答卷后在号房中歇息一晚,初九一早可正式作答,初十一早上出场,下午便又要进场开始第二场考试。
前两场盛叶舟作答的还算顺利,就是连续好多日蜷缩在那逼仄的号房中,纵使他身体底子再好也觉得有些吃力。
这些日子盛府上下都因五少爷的乡试紧张无比,只要盛叶舟回到府上歇息,下人们就连走路都会故意放轻脚步。
仆人都如此紧张,更别提抱以极大希望的盛禺山与盛建宗。
盛叶舟不想让长辈们担心,回到府中也从未提起身子不适的情况,今日只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经由周遭嘈杂的声音一刺激,面上再难忍受带出了几分烦躁之色。
“可是身子不适?”盛建宗见状,立即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抬起手覆上盛叶舟额头,顿时面色大变:“你发热了?”
一提发热,盛建宗心中就立即窜上不好的预感。
盛叶舟也有些吃惊,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入手热乎乎的触感还真是发热的迹象。
自从练习剑术后,他已经好些年没有受寒发热了。
“父亲。”盛建宗焦急地看向盛禺山。
“我这就派人去附近医馆买汤药。”盛禺山虽焦急却也没更好的主意,只得连忙唤人去附近买药。
至于让孙儿放弃最后一场,相信盛叶舟也绝不会答应。